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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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情书一则

写给芋的g文

没get到她的点梗写错了感到非常抱歉,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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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先生敬启:


见信好。


说起来有些羞于启齿,可仅仅是以上寥寥两行,就已经让我从日落写到了几近天明。因为我实在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思绪,每当我的笔尖落在纸上,我就会开始千千万万回地在我的脑海里构想你打开信箱看到这封信时的画面。我想你会怎样打开信箱,会用怎样的表情将这封信取出来。


“这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我想你会这样说;我又想你会笑的,可我不笃定那会是快乐的还是讽刺的,或者两者兼备。


不论是哪一种,我都会嫉妒是这张信纸而不是我的眼睛目睹了这一幕。所以我尝试着用力地去书写,好像这样就能将我万分之一拙重的灵魂压缩进去,送到你身边。



我有试图与朋友谈过该如何向你表白才好。他们首先讥笑了我的懦弱,明明大学四年那么长的时间有那么多机会,偏偏要等到一切最好的时机都错过才来提起这个议题。


“回学校去找他怎么样?”


不好,这太突兀,又会打扰你的工作。


“约他出来吃饭?”


不好。大学四年期间我曾几百几千次地端着餐盘从你身边经过,可这千百次之中我不曾有一次鼓起勇气坐到你对面。而这次,我不觉得会是例外。


“直接去校外创造一次偶遇?”


不好,我会口不择言。每当我看见你时,世界上就不再有任何一种语言能使我的声带颤动。


……



不好。都不好。


有关于你的事情,永远怎样都不够好。



你看,我于你的感情从头到尾都这样矛盾。我时常因为它太过厚重深沉而找不到适当方式开口,另一半时间我则因为羞于它的幼稚青涩而恐惧你的不齿。可现在我依旧决定去做,我依旧决定要将它宣之于口。



哲学与伦理逻辑从来不占据我“兴趣爱好”这一领域的任何一隅。说实话,大一一开始在发现需要必修这门课程时,我就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起整一个学年的逃课计划了。我期待着一个秃头的、穿着皱巴巴白衬衫手上拿着破旧记事本的老教授走进教室——可事实总是与假象背道而驰,我看见的是你。


你可能永远没有办法钻进我的脑子里,读取那一瞬间我的心理活动。而我也没有办法用我平庸的词语将它形容出来。


这么说吧。你抬起头扫视教室时,我对上你视线的那一刻,你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我的阿基米德点。不论是怎样的坚不可摧,都轻巧地被碾成灰烬。



一见钟情的套路你也许会嫌俗气了,可事实确实如此。你也许又会说,在心理学的角度上,一旦预期的起始点过高,那么之后的走向只可能是越来越低。


可事情不是这样的。事实是,每每见到你一次,你就会用更加新的、更加令人惊喜的闪光点刷新我对你喜欢的程度。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年轻教授,在你之前我从未预料过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聪明、机敏又迷人。你有能将无聊透顶的伦理学三种形态是从康德还是边沁开始这种论题都变得有趣的魔法。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没有在第一堂课上喜欢上你,那么就会是在第二次;如果第二次没有,那么一定会是在第三次。



不,这么说不对。相叶雅纪在第一次见到二宫和也时不会喜欢上二宫和也,这本身就是一个假命题。



或许你已经忘记了,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去在课后找你,问的是关于“感受质”的议题。


你和我说,所谓的“感受质”就是阳光下晒暖的被子,是抚摸猫咪耳后那一撮软毛,是一切无法用语言与文字形容,而只能用自身去体会才能明白的东西。


爱情或许就是“感受质”之中最代表性的一例。即使读过再多的爱情故事,了解了再多关于荷尔蒙反应的知识,都不及你瞥见我那一刻的感受来得深刻。


而现在,这样的感受就快将我淹没了。我心中仿佛有另一个我在向我自己咆哮。他说再不同你说就晚了,他说我如果再不鼓起勇气一定会后悔。


我不想后悔。


所以诚如你所见,即使采用了最愚蠢老土的方法,我也希望能在这最后的时间将我万分之一的感情递到你手上。



阿奎那的“双重效应原则”里说:假若行为所带来的恶,是我们达成善的难免后果,那么这样的恶便是可以原谅的;而若这样的行为所带来的恶只是达成善的冷酷手段,那么不论结果如何,它都不能被原谅。


可我认为这不对。


如果你的答复注定是要插进我胸口的一柄刀,那么不论它是善的难免后果又或是恶的冷酷手段,它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因为我爱你,而在爱的盔甲之下,即使是死亡也不存在痛苦。




您的学生:

相叶雅纪


四月六日  于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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